没有火来保持温暖是很危险的,他借着亮光张望一圈,驱除躲在深处的蛇虫鼠蚁,“把鹿皮垫地上,睡觉。”
“可是,我睡鹿皮的话,你怎么办?”
易鸣鸢怔愣,鹿皮不大,卷着睡她一个人已经是极限,可是没有兽皮做垫子,石头上沾染的寒意肯定会侵入身体,不到半个晚上就能得风寒。
“我跟你睡一起。”程枭这么说着,仿佛是天经地义般。
他扯过鹿皮,铺在离开火堆不远不近的一个位置,确保熟睡时不会被冻着,也不会滚到火堆里被烫一身泡。
“不可以,这绝对不行!”易鸣鸢鼻子脸颊耳朵通红一片,她才不要和他睡在一张垫子上!
牵手可以勉强接受,但是睡在一起是真正的夫妻才会做的,他们又不是一对夫妻。
“凭什么不可以,鹿是我猎的,你也是我救的,你不睡,那垫子还我。”
程枭双眼中反映着跳动的火舌,那一刻他就像和猎物僵持的山虎,已经在蠢蠢欲动上前攻击的边缘。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易鸣鸢被注视良久,到最后还是妥协同意了,她用圆润的指甲在鹿皮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让鹿皮分成两块大小不同的区域。
先指着大的那块说:“你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