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而谢敬彦更不必再铤而走险,冲云破雾。
他抓过魏妆柔莹的手指,在茶水里沾了沾,在几案上画出距离间隔的两个点。
魏妆不明所以,只顺着他的动作,先在两点间画了多条弧线,而后连起最短的一条直线。
男子微凛浓眉:“目标与结果之间,从来不止一条路可通往,今次我要用最轻省的方法直达。”
魏妆知他深谋如渊,能说出此话必定胸有成竹。
她蠕了蠕指尖,偏作冷语嗔道:“如此甚好,若是有危险,盼三郎还请提早告知,我也好与你和离,免得性命被牵连到了。总归咱们之间,只是合作的挂名夫妻。”
谢敬彦正攥着她的手呢,听得心弦一搐。女人从前不知自己爱她,怪他清冷无趣,高崇在上。他如今卸下了姿态,把心意直言告诉,只为讨哄她满意,却还能说出这般无情之言。
那些缠绵疼爱都白疼了,一抽离就硬心冷肺。
也难怪穿回来前的谢三郎,对她日夜牵肠,原是自己从始至终都用着情。
他顿地把魏妆扯到了怀里,摁坐在腿膝上,磨唇道:“此时此景,你却与我说和离?把你适才的话,再同我说一次!”
语气中的凌厉霸道,分毫毕现,又成了一贯的权臣作风。
魏妆被他质问得心口怦怦跳,偏不肯松弛:“我说与你是挂名夫妻,又怎的了,本来就是。”
虽知她的心防还未被暖化,可谢敬彦的情意总要叫她先知道。在魏妆离开后的那一年里,他愈发权势滔天,却每日每时对他而言俱是煎熬,他不能再容许自己失去她。
哼,谢敬彦狠啄了女人一口,幽怨地低语:“今世本官定要迅速解决这些朝局,保夫人无忧无虑,不必担心任何。还要让你再舍不得说出离开我的话!”
魏妆听得动容,平心而论夫妻一场,谢敬彦从未让她cao心过任何内宅之外的事务。即便在朝局最险峻的那段时期,他回到云麒院亦是收敛心绪。只是魏妆睇着夫君深沉的气场,却也曾惊慌害怕过,怕他会出事,怕谢府牵连。
魏妆忽然又想起刚才陶沁婉那一幕,心里到底还有着女人天生的醋意。只觉得谢敬彦对陶氏的态度,还不够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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