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妆听得脸颊发烫,她今日其实并不乐见谢敬彦来着。
昨儿彼此在书房里缠-绵了一个多时辰,先是在书案上,后来俯去地垫,谢敬彦换着花样形势的把她各种爱宠。魏妆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哪儿不同了,可又说不上来,兴许她自己也变了吧?
毕竟从前那些寥寥可数的情-事中,谢三郎也是处于掌控之势的。可却分明感知他如今的肆野与纵情,像是对她并不收敛,倾尽满足,半分的间隙都不容与她分神。
在那连续快速长久的深宠中,她的颤音停不下来,彼此信靠的心贴在一起,总是更容易遁入合一。魏妆被谢敬彦架起的过程中,起先以为怕是把墨汁打翻了,后来才晓得他早已把砚台挪至地上,而那些所谓墨汁的错觉,乃是自己经他宠爱后盈出的回应。
十三年来,身为贤惠淑德、cao持谨敛的高门贵妻,她便是曾有过失控,也从未如当夜那般媚艳。只叫她不敢四目对视,浑身倦软得被谢敬彦揽回卧房,便作势入睡过去。
晨间醒来后还没见到他呢,各忙各的了。
出门前,魏妆特意在胸前拍了妆粉,奈何天热,妆粉早就都掉得七七八八矣。只好系着衣襟,生怕再被人瞧去余痕。他吃饱餍足了还不够,又跑到这儿秀恩爱来了,真是有够闲工夫的。
她在盛安京生活过多少年,莫非自己回府还能走丢了?
但听谢莹说到三哥是担心她被叼走,又觉得符合那权臣情丝狭隘的秉性。
罢了,秀就秀吧,不伤筋动骨的怕什么。魏妆含了含嫣红的唇瓣,整理了下裙裳,便把剩余琐碎交给仆从,自己先往园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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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卉园外熙来攘往,午后渐晒,各家都准备着回府去也。陶沁婉命家奴抱着花盆一走出来,便发现了谢府三公子的马车。
谢敬彦的马车一看就出自雅贵功勋世族,却又低调而豪适。
陶沁婉的花今日没送出去,按说她也是四品侍郎之女,又生得且算清丽,总会有男郎求花。
但她觉得不甘心,且陶父一直也希冀她能更往高嫁。没能嫁给谢三公子就够遗憾的了,陶沁婉还想再等等。
眼见谢敬彦候在此处,想到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妻子魏妆就在几步之后。陶沁婉默了默,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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