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赶出门!梁哥还是心疼你,叫上我一同去给瞎眼睛一个教训,给你出出气。他把我打个鼻青脸肿,把梁哥揍成了猪头不说八成还骨折了!不过他比我们更惨,他赤手空拳,我们带了砍刀!”
“他伤得严重吗?”
听出乔佳善心急如焚,东崽赶忙安慰道:
“梁哥整个脸都肿了!一只胳膊一条腿抬都抬不起来。乔姐你别担心啊,实在撑不住我们借高利贷都会把梁哥送去卫生院……”
“我是说陈挚。”
东崽刚张开的嘴闭了回去。
对于乔佳善的担忧他本另有揣测,但是想来也正常。
陈挚要是有个叁长两短,他和梁耀民恐怕有牢狱之灾。
乔佳善的担忧落在他和梁耀民身上,也算是解释得通。
“他啊。应该没死,被我们砍得皮开rou绽,当时倒在地上还有气。你放心,我们确认周围没有人才下的手,而且他都不知道我们是谁,报警都查不到!”
然而东崽猜错了。
打从乔佳善跳下他的电瓶车往远处狂奔时,他就意识到——
乔佳善的心从始至终都没在梁耀民身上。
手头最后的钱花在了奶茶店,乔佳善没钱坐班车。
她是从镇子硬生生跑到陈挚家的。
从高阳当头跑到霞光渐褪,昏黄天际已经泛起了暗蓝色。
连作一排的砖瓦房高矮不一,窗口星星点点亮起了灯光。
耳边是急促的喘息与心跳的震响。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领,碎发错乱沾粘在她的两鬓。
双腿疲惫得过了头,仅靠惯性维持着向前迈进的步伐。
陈挚家大门微开,暖黄色灯光从一隙门缝里照落而出。
越是靠近,乔佳善越是面生迟疑。
她平缓着呼吸放慢脚步,静静攀扶在门旁,向屋里望去。
一滩滩干涸的血色已经变成了深红,工具七零八落,桌椅掀覆颠倒。
木制半成品被砸得稀巴烂,作木用的机器也侧躺在地。
陶盆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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