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闹上几。”公仪衾淑拿起茶盏啄一口，又慢悠悠地放下，看了看眼前凉下的饭菜缓缓道：“收了罢。”

“诶。”艽荩点头应下，上前将碗盏收到托盘里，端了出去。

翌日一早，芸娘撩起棉帘从房里出来，二月风大，吹得芸娘直抓紧领子缩着颈子往院外跑，待走至中院，芸娘慢下了脚步。

只间院子里枯叶灰尘浮了一片，风一吹还打旋儿，外堂里的炉子也不生了，家具器物也没人拾掇，芸娘忙去了厢院，只见院内有两个婆子抱着扫帚窝在窗根儿下晒着太阳，那二人见芸娘来了，忙探手敲了敲窗户，给里头的婆子们报信。

芸娘将这两个婆子扯开，在窗口看了看，便大步闯进门里，只见那些婆子围着炉子披着被子，头发不梳，连外衫都没穿，死僵着不愿起身。

芸娘进门便怒骂道：“谁也不愿当值了是罢？姑娘还等着人伺候呢！你看看你们都是些这么样子！若不想在院里伺候，我这就去回了主母！”

秋妈妈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嗤笑道：“我芸娘啊，你也是个老妈子了，以前念在你是姑娘乳母，又是镇国公府来的才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你若是心疼那活没人干，那你去啊！你成日在姑娘屋里捞的油水多了便看不起我们了，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何时捞过姑娘的油水？你们这群腌臜东西看什么都是黑的，我治不了你们，我去寻了姑娘，到时候主母来了，我看你们还坐的住？”芸娘气恼地摔门而出，临走还将门大大地开着，将棉帘子扯了下来。

秋妈妈爬起身来，抱起帘子朝着芸娘走的放向啐了一口，一旁的女使不安道：“秋妈妈，这万一姑娘真发起脾气，告了主母咱们怎么办？”

一旁的庄妈妈讥笑道：“你放心，这些年你可见姑娘发过脾气？再了，咱们这位姑娘是个软性子，翻起不浪来，平日里遇上事躲还来不及，静的像个猫似的，我在这院子里二十多年了，我能怕一个姑娘？”

芸娘掀起帘子回到内堂将事情与公仪衾淑听，只见公仪衾淑并无反应，只叫庄妈妈来屋里问话。

庄妈妈不疾不徐穿戴整齐后往内室去了，进了门，庄妈妈微微躬身，行礼很是敷衍，见公仪衾淑面上并无愠色，庄妈妈也心下泛起疑虑，不知五姑娘究竟要干什么。

“妈妈坐罢。”公仪衾淑笑着对庄妈妈温声道。

庄妈妈人未动，只是假模假样的笑道：“做下饶怎好坐着同主子话，姑娘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老婆子便是了。”

公仪衾淑眉眼弯弯，笑容更甚：“妈妈是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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