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次导致身体消耗过大,一回来沾床就睡着了。
“没多久,十五分钟。”沈钰道,“梦到以前的事了?”
顾明衍沉默,每一个人问起他曾经被绑架的事,他都是统一口径回答:早就好啦,幼儿园的事了。
但这话没办法骗眼前人。
沈钰是少数几个知道他除了幼儿园那次之外,还有第二次绑架经历的人,对他的病情和心理状态太知根知底,都没法忽悠。
早已痊愈的腿骨神经比大脑还记忆深刻,自发重现旧日的疼痛,顾明衍忍了一会,声音平稳道:
“还好,没事。”
他示意对方可以先回去,沈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等你睡着了再走。”
顾明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多说什么。
大脑昏沉沉地疼,一截一截黑暗里沾着血的片段从眼睑里闪过,闭上眼睛也能看到,像被摁在电影院座位上,不停地看一部血腥烂片。
那年五岁,幼儿园中班,被绑架的五个小孩死了三个,他是幸存的两个之一。
今年快二十六的顾明衍其实已经记不清二十年前这场绑架的来龙去脉,怎么从幼儿园被带走、那三个同学怎么被撕票的……都想不起来,只有头痛的时候会闪过零星的碎片。
心理医生说这是当时心理干预的效果,正常人长大之后也会记不清五岁时发生的事情,这种事记得太清楚,对心理健康没有好处。
后来听说,小时候刚被救回来时他精神状态非常好,甚至还能跟警方提供犯罪分子的长相和线索,而另一名幸存者则完全脱水昏迷。
警察叔叔看他的情况特别反常,一边录音记录一边赶紧送急救车。
到医院一检查,他的内脏果然严重出血,情况比另一位幸存同伴严重多了。
人在濒死的时候,大脑会号令打出最后一支肾上腺素,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只觉得全身很有活力、精神奕奕,这正是大限将至,最后的回光返照。
当时医生都说,再迟点送来,捡不回这条命,手术做了三天,总算脱离生命危险,过了一两周,身体各方面恢复得也很不错,却出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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