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裴聿川询问林缺要去哪儿。
林缺整个人挨着座椅角落,手里攥着潮湿的毛巾,同样潮湿的乌黑眼睫轻轻颤抖,左边脸颊一片红肿。
好半晌,他才轻声回答:“我……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话音落下,封闭的车厢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林缺余光悄悄扫向另一边,无声打量着裴聿川的反应,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完美却无波无澜,无悲无喜的侧脸。
林缺微微拧了拧眉,脑袋偏了过去,“董事长,我都这么可怜了,您不是该收留我吗?”
裴聿川将他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眼里。
明明看起来胆子那么小,言行举止却一次比一次大胆。
裴聿川像是被林缺这话给逗笑了。
男人双腿交叠,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捻着腕上的紫檀佛珠,“我为什么要收留你。”
他的嗓音磁性温和,语气里却透露着不近人情的薄凉。
裴聿川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完美的皮囊下是充满罪与恶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