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榆拿着两瓶水回到座位：“怎么了？”

“戴月……”

许榆了然，将一瓶水递给许枳，也不知道说什么：“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

许枳迷茫了，她知道戴月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朋友，而且抛开这层关系她们就是萍水相逢，没必要一直迁就敏感易碎的她。

仿佛那个夜晚里，站在跑道上被路灯和蚊虫围绕的他们已经越走越远。

原来自己是个小气且自私的人。

因为依赖哥哥所以爱上哥哥，想让哥哥的家人爱人朋友都是自己，不想让他离开。

然后好不容易有个性格顶好的人撬开了她禁闭的心扉，她却想要这人只和自己做朋友，不然看见她和别人玩得更好就难受。

可是……

“哥哥，我不懂。”

许榆缓缓摸着她披散的黑发，眼睛却望着她：“嗯？”

“我这样的人真的会有朋友吗？只有样样都好，能包容我的才能和我做上朋友，可事实上这样的人从来不缺朋友，我却想着要是对方可以非我不可就好了……”

许枳艰涩开口，突然想到她对许榆不也是这样吗？只是占了个妹妹的身份狐假虎威，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死死缠绕住比她优秀太多的许榆。

许榆不自禁皱起了眉：“可是许许，我们不是为和谁做朋友才拥有了自己的性格，何必为别人去改变自己呢？或许……”

许榆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只是看她看得太重要了，所以才会难以割舍，要是你以后试着多交些朋友就好了吧……”

许枳打断他：“可是哥哥，那些朋友真的是朋友吗？”

“许许……那你觉得成南和何盼盼是你的朋友吗。”

“是……可我总觉得，朋友……一定不是一个随意的词吧。”

最终没有得出结论，关于“朋友”一词的研讨以许枳和许榆的双双沉默告终。

许枳只是在望着驶过隧道时火车玻璃窗上自己与许榆的倒影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许榆则靠着座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许榆坐在旁边，许枳在回凉县的路上睡得很好，让这遥远的路途显得不再漫长。

回家后许枳在自己房间里再拿出手机回着戴月的消息。

戴月：不知道，还是得看自己成绩多少，然后再挑挑吧。你知道的咯，像吴柳当初说的一样，我的成绩可没肆意挑大学读的资格，唉～

许枳：hhh，谁不是呢，不过我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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