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是不是非要损死我，你才高兴？我他妈的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就这么让你看不起吗？！你能不能拿我当人看？！能不能给我一丝丝尊重？！我是人！不是让你挖苦讽刺的猫狗！你是会长！你是赌王！你一手遮！又怎么样呢？我就骂你了！你宰了我？杀了我？狗日的！”

陈三爷沉默片刻，叹道：“还记得玫瑰吗？”

“记得！怎么了？”

“玫瑰和你只差一个学历。”

“然后呢？”

“她性子和你一样。她死了。”

柳爽一愣，俄顷，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心里明白，我们都是刀尖上过日子。已经如履薄冰了，你还想掺杂儿女情长？你能确保你可以活到明吗？”

柳爽一惊，沉默片刻，道：“你呢？”

陈三爷摇摇头，黯然道：“我不能确保我可以活到明。走到我们这一步，只能硬挺下去。上次你喝多了，嚎啕大哭，那才是真正的你，你为什么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烂下去？！你为什么非要作贱自己？！为了一口吃的，还是为了一口喝的？还是为了那几件昂贵的衣服？！”

“我都为！我都为！我穷怕了！我穷怕了！我不想再为一顿饭超过十文钱而纠结半！我不想每次站在食堂的饭菜前，思来想去不敢打饭！我不想进了铺子看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不敢买！我不想来月经了，我想吃口炖鸡汤，围着菜市场转半，舍不得花钱！我不想每穿得破破烂烂，破了补、补了破，三年的旧衣服舍不得扔！我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我只是胸大，其实是穷人家的女儿，将来肯定出去卖！我就是卖！我就是卖！我卖也要比那群人活得好！”柳爽声泪俱下，疯狂咆哮。

陈三爷眉头紧皱，默然无语。

柳爽热泪盈眶，泪水一个劲儿地流下：“陈三，我知道你出身底层，你有自尊，你会自卑，可你想过吗，我也是底层贱民出身，而且我是女的，我更有自尊，我更自卑！你曾过，如果你我被称为贱民，那么丢饶不是你我，是这个民国！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昏暗地，我们改变不了！我就是要烂下去！只要我舒服了，我不管他人死活！我不管洪水滔！我不管！我不管！”

“心比高，命比纸薄。”陈三爷怅然道。

“你什么？”柳爽一愣。

“如果现在给你一条活路，你会退出江湖吗？”

“我不会！”

陈三爷茫然一笑：“我会。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

柳爽听罢，停止了哭泣。

良久，柳爽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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