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擦拭四姨太的泪水:“姐,我还有一事相托,你和茹茹是最好的姐妹,我走后,你多替我照顾茹茹,蕉爷树敌众多,茹茹在津卫始终不是办法,你替我劝劝她,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别了!”四姨太一把将陈三爷抱住,“你这是折磨我!”
两人紧紧相拥。
四姨太泪洒肩头:“你你这一辈子,是干什么来了?”
陈三爷淡淡一笑:“还债。”
“你的命这么苦,从没六娘,跟着杂技团风餐露宿、沿街卖艺,好不容易长大了,遇到了茹茹,你们应该幸福。老这是怎么了?”
陈三爷怅然道:“姐,我作恶太多,手上沾满了血,这是我应得的。”
“这不是你应得的!这是命运不公!这是让活着的人更痛苦!”
“不了,姐,不了,时间紧急,我还有事要办。”
陈三爷推开了四姨太。
四姨太万般无奈,最终还是点点头,上楼拿出那箱装满银票的皮箱,递给陈三爷,而后依依不舍地看着陈三爷。
陈三爷拎着皮箱,眼睛直勾勾看着四姨太。
四姨太不明所以。
蓦地,陈三爷后撤一步,扑通给四姨太跪下了:“姐,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再还!我走了!”
罢,起身离去。
四姨太追到门口,陈三爷已启动了汽车。
四姨太眼中噙泪,陈三爷沉默片刻,头也不回,一脚油门,疾速离去。
将车开到沈心茹居住的院,门前停了下来。
也不下车,静静地坐在驾驶位,神情落寞,思绪万千。
良久,从胸口掏出一张照片。
这张张照片,正是陈三爷和沈心茹第一次相识、第一次吃烛光晚宴后,陈三爷在沈心茹的书桌上“偷”来的。
照片上,沈心茹的笑容跃然纸上。
还是那份纯洁、干净、知性、温柔。
陈三爷痴痴地看着沈心茹的面容,心下一痛,眼泪掉下来,啪嗒,落在照片上。
往昔的一幕幕涌上心头,激荡澎湃,无法排解。
他想起了和沈心茹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肌肤之亲。
想起了无数次躺在沈心茹怀中,夫妻夜话,互诉衷肠。
想起了面对沟沟坎坎,沈心茹帮他分析、帮他处理、帮他摆平。
想起了沈心茹出的最打动自己内心的那三个字:艺术家。
这个院,曾是他和沈心茹的家。
家,是幸福的港湾,妻子,是温暖的沙滩,现在,港湾已冰冷,沙滩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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