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站起来,对众人抱拳施礼:“各位前辈、各位官爷、各位同道、各位记者朋友,可白浪,不知高地厚,设下这一赌局,惊动四海亲朋,诚惶诚恐,然,血仇不报,睡不踏实,恩爱分明,是为君子,白某还是那句话,此番请战,就是复仇,陈三欺我太甚,杀我兄弟,毁我堂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今,我既要和他赌家产,更要和他赌命!”
众人一阵哗然。
白浪笑道:“列位不必惊慌,冤有头,债有主,各位只是观看,做个见证即可!”
白浪完,拱手坐下了。
铁良瞅了一眼陈三爷,道:“下面有请应战方,陈若水先生,讲话!”
陈三爷起身,拱手环视一番,道:“陈某……没什么可的!卑鄙人做到底,无毒不是大丈夫!白先生赌家产,我奉陪,赌命,我跟上!就是不知刀斧手藏在哪里?刀是否磨得锋利?”
众人哄堂大笑。
陈三爷表面风趣,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樱
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依然不知道白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浪誓死不退,要和陈三爷一决雌雄,难道白浪不知道陈三是“鬼手”吗?不知道陈三是战胜老华爷的新晋赌神吗?不知道陈三爷是魔术师出身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以卵击石?
自不量力?
绝对不是!白浪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不会干傻事!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白浪有必胜的把握,稳操胜券!
可惜,陈三爷猜不透,所以陈三爷心虚。
陈三爷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但这次,破例了,没办法,时间是白浪定的,陈三爷必须应战!
陈三爷来保定前,已经交待了后事,如果他回不来,就让沈心茹离开津,独自去欧洲。
这次,沈心茹没有拒绝,她一定会按照陈三爷的办,因为她这个月身上没来,八成是怀了陈三爷的骨肉。
这是唯一能让沈心茹离开的原由。
陈三爷,作为一个职业老千,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进入赌局,本身就是大忌,可陈三爷没办法,陈三爷能做的全做了,剩下的,只有坦然面对。
但陈三爷能装,这是他的特长,杂技团里练出来的,无论现场局势如何紧迫,他都能镇定自若。
他把全场的人都骗了,刚才他笑容满面,镇定陈词,所有人都认为他胸有成竹。
但有一个人心里清楚,知道陈三这是在装,这个人就是蕉爷。
蕉爷的脑仁都快炸了,他不是心疼陈三,而是心疼自己女儿,这么年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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