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突然想到那次市政府表彰大会上,您在台上,您的爱人,茹古涵今,我一下想通了,茹古涵今,不正是沈心茹吗?看来,早就两情相悦了!怪不得您能和蕉爷联手,扳倒龙海升!”
陈三爷冷冷一笑:“孙记者,你过度曲解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希望你牢记老祖宗这句话!”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威胁吗?”
陈三爷一笑:“你想多了。我和沈姑娘没什么,我酷爱书法,沈姑娘笔法精湛,乃弘一大师高足,我有时会去她那里,拜谒求字,被人看到,也就难免误会。”
“是求字,还是求子?”
陈三爷脸一沉:“孙记者,你有点过分了!”
“我只是实事求是!我之前过,你开赌场,我会一直盯着你,你自己也过,有问必答,你我各自践行诺言!”
“得嘞!言出必行!今采访到此结束,我还要会朋友!”
“最后一个问题!您觉得您此生的追求是什么?”
陈三爷想了想,道:“自由。”
“自由?您呼风唤雨,还不自由吗?”
“身心的自由,不受一切羁绊的自由。”
“不懂!”
“你的追求是什么?”陈三爷反问。
“报道事实,追求真相,揭露罪恶,伸张正义。”
“好!”陈三爷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夜深了,陈三爷坐在沙发上,久不能寐,他近来总是失眠。
玫瑰的面孔,时而浮现眼前。
他恨不得一刀捅死海爷,为孤苦伶仃的玫瑰复仇。
他根本不想和蕉爷同流合污,不想再经营赌场,他从来没把自己定位为流氓,更没定位为赌场大亨,现在,却被逼得成了一帮之主。
没办法,他得保护沈心茹,他得对战刀会余孽,对战海爷,对战青洪帮。
终于体味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滋味。
太累了。
这就是赌徒的宿命,早衰早死。
突然,窗户上“啪”地一声,玻璃被击了一个洞,像是有人在开枪。
他赶忙抱头卧倒,从沙发滚到地板上,侧耳聆听,外面悄无声息。
良久,他慢慢爬了起来,迅速把电灯关闭,而后猫腰走到窗前,在窗帘后面偷偷往外看,马路对面是洋人开的一家“Kerry’s dinner”餐厅,三层建筑,灯火通明,并无异样。
陈三爷擦了一把额头汗,把窗帘完全拉上,而后转身打开电灯,四下一看,是一把袖箭射入屋内,正落在墙角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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