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下葬了。
当一抔抔黄土将母亲掩埋时,陈三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大哭着不让埋,地动容,草木含悲,周围人,泪如雨下。
中医上,有一种脉象,叫伤心脉。
当一个人遭受巨大创伤,尽管日后平复,但是如果把手搭在他的左手寸脉上,还是能发现,有一道像弦子一样的东西,紧紧横在寸口,特别硬,这就是伤心脉!
巨大的刺激,留下的痕迹。
陈三爷就有这种脉象,一辈子抹不平这种创伤。
所以,日后,他越发达,越有钱,就越思念母亲。
人间最大的悲剧: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想尽孝,却早就没机会了。
这一刻,陈三爷又想起了娘亲,心潮浮动,眼圈一红。
直隶地区一直流传着一首民歌:白菜,叶叶黄,两三岁,没了娘……
每当听到这首伤心的歌谣,他都忍不住落泪。
此刻,脑海里想着母亲慈祥的样子,他竟不由自主地哼起这首歌谣,而后,热泪盈眶,泪水啪嗒啪嗒落在桌上。
他擦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坚定,透过窗子,目视远方。
当晚,陈三爷拿着400万的本票,叩开了蕉爷府邸的大门。
蕉爷正在喝茶,和孔麒麟聊得不亦乐乎。
陈三爷双手将本票奉上:“蕉爷,400万!您收好!”
蕉爷眉目放光,几乎不敢相信,仔细看了看本票,呵呵一笑:“陈三,怎么做到的?我知道你这半月在赌马,可也挣不了这么多吧?”
陈三爷微微一笑:“蕉爷,我记得您之前过一句话,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蕉爷一愣,随即仰大笑:“得好!得好!”
“蕉爷,那……三大赌场……今后,是不是由我统领?”陈三爷延伸诡谲地问。
蕉爷想了想,一拍沙发:“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做到了,我绝不食言!”
“蕉爷,那上海的老华爷——庞华山,还来不来津?”
蕉爷思忖片刻,道:“他必然得来!后中午12点半到!但你放心,这是帮派走过场,我会把他打发走!”
陈三爷一抱拳:“谢谢蕉爷!”
“陈三啊,忙了半个月了,歇歇吧!我知道你苦,但苦尽甘来!”
“为蕉爷效力,在所不惜!”
“不不!你是为你自己效力!命,是自己挣来的,钱,是自己挣来的,这叫男人!站得稳,立得住!”
“谢蕉爷夸赞!”
蕉爷呵呵一笑:“好了!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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