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异样。

两年来，她从未见过云冥这样。即使面对那些可怕的怪物，他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出答案——那是一种深沉的愧疚和不舍，还有一抹隐藏得极深的痛苦。

玄霜的心猛地一沉。

她恍然间意识到，云冥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愿去。

她咬了咬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愧疚、心疼、还有一抹不出口的自责。

玄霜低下头，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却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她怕自己听到的答案，会让这份短暂的平静支离破碎。

云冥见她低着头不话，以为她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

“别多想，哥哥自有分寸。”

玄霜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没有传达到她的眼底。

黄沙在风中肆意飞舞，地间仿佛只剩下这兄妹般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