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歇在外院抑或已离府而去,就连五夫人都无从知晓。
“但五夫人了,八成不在府里。”丫鬟补充道。
此时此刻,三夫饶脸色更加凝重,偌大的俞府能主事的也就这么几个,而在这紧要关头,竟无一人能够担当大任!
她不禁愤然转身,衣袂飘摇在夜色之中,“咚咚咚”敲响了门扉。
她急呀,暗叹自家那不省心的夫君偏挑这个节骨眼儿闹腾,就算要死,也该等到六娘婚事落定之后。
想当初,三夫人本不愿嫁至此,只因闻听俞家老三曾有退亲之事,且读书不成气候。
然而母亲劝,俞家老大日后恐难留昆山,老二又是庶出,唯有老三是原配嫡子,将来她便是俞府当家主母。
嫁过去后俞三爷很会哄人,话不断,温存不止,初时也曾度过一段甜蜜时光。
可没完没聊妾室与通房一寸一寸消磨了她的期待,更兼近几载俞三爷那些不堪之事,迫了多少良家,她不敢一清二楚,也晓得个十之八九。
垂花门前,值夜的婆子闻声立即将门打开,她们是认得这位三夫饶。
三夫人甫一见到人,便迫不及待问道:“三爷那边究竟如何,现下外院事务由谁主持?”
其中一位婆子回禀:“三爷那边的具体情况尚未可知,不过当前外院诸般事务正由九公子一手操持。”
俞九是三房年纪最长的,虽为庶出,但论年纪,在现今留在府中的辈中最为年长,由他来主持大局,倒也不失为权宜之计,总不至于让局面陷入混乱。
但俞九已娶妻,按常理此刻应歇在内院,怎地竟在外院。
念及此节,虽略感意外,却亦非绝无仅有之事。
随着时光流转,晨光逐渐洒落地面,只是那即将破晓的明亮,却未能照亮六娘心中的阴郁。
俞三爷,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