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凄然一笑,那笑容中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凉:“是你,你怕时宴误会,亲手将我送到了他的床上,也是你往他喝水的杯子里加了药粉,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将我接来祁家,是爷爷,爷爷他要见我,你做梦都没想到,爷爷他会喜欢我,看重我,你拗不过他老人家,只能是想尽办法让时宴厌弃我。
三年来,时宴他一直都觉得我是心思深沉,手段使尽,龌龊至极,他觉得我是要靠着自己的肚子上位,可他哪里想得到,那个在背后使进手段,运筹帷幄的人是他自己的母亲。”
沈秋兰身子微微一震,嘴唇动了动,想要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不出来,那一直以来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气势瞬间消散。
南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她也确实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因为下一刻,情绪的激动使她昏厥了过去。
“哎,你……”
沈秋兰眼中一丝慌乱,紧紧盯着突然倒地的人,她可一下都没碰她,装什么死?
“喂,你起来,装什么死?”
棕色的皮鞋踢在南栀的身上,而她也真的仿佛一个死人般没了知觉,一动不动,只有那一只手仍旧死死捂在自己的心口处。
此刻的沈秋兰但凡肯蹲下身,就一定会发现,南栀此刻的这一张脸,已面如死灰。
尽管她很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痛苦,可那眼中的绝望,骗不了人。
念念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
沈秋兰强势的将念念给拉走:“整哭哭啼啼的,你就跟你妈一个样。”
她将念念拉走,不再去管那地上的人,正要推开急诊室的门,又忽然的,极为不安的回头望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沈秋兰腿软得差点没站得住脚。
血,好多好多好多的血,如潺潺流水,像一朵又一朵盛开着的罂粟花。
美得娇艳欲滴,红得似火,如四月里的枫叶。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还有她为什么躺在地上不动,装死?
沈秋兰一双眼,瞪得如铜锣一般,眼中再也无法镇静,一丝慌乱浮出。
“妈妈!”
念念也看到霖上的那一滩,一张脸瞬间变白,甩开沈秋兰拉着自己的手,奔去了母亲身旁。
下一秒。
“别动!”
沈秋兰喝止住了念念,要她别用手去碰地上的血。
她自己,一张脸,血色瞬间似被抽光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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