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国边境上去。
“所以白侍郎这是打算辗转将水引入西北边的那条栾河?”陆卿朝外面看了看,这会儿停下来没多久的雨,又噼里啪啦落了下来,甚至比方才那会儿下得还要更大些,“栾河距离此处少说还有几十里,照这么个挖法儿,恐怕赶不及。
一来没等将水渠联通栾河,上游的水冲下来,前面的水渠可能都要毁于一旦。
二来,栾河本就有多条汇入的支流,每年雨季水都涨得很大,若是再引一条水渠过去,就算缓解得了化州这一带百姓的水困,而栾河暴涨,位于下游的良州百姓又该如何?”
白齐宏有些惊讶地看着陆卿。
陆卿说的这些事情,他当然都很清楚,这么多年的工部侍郎,他也算是做得兢兢业业。
不过,从前因为自己岳丈的缘故,他倒是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与这位逍遥王打过交道。
外界都说这是一个从小只知道在道观中抄经祈福,大了被接回京城后便立刻被这世界迷了眼,从此放浪形骸,纵情于声色犬马。
总之就是半点正形都没有。
因而鄢国公每每对陆卿表现出鄙夷厌恶,白齐宏倒也并没有多想。
上次曹天保侄儿遭人诬陷的事情在京城的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白齐宏听后便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么一个传闻中的浪荡子,不光门客十分得力,并且还心胸宽广。
现在听陆卿这么一说,显然是对化州方圆几百里内的地貌都了然于胸,对于疏通水利之事,即便不精通,至少也是懂得一些门道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浪荡纨绔会表现出的特质。
“王爷说的这些,下官也都想到了,只是此事左右为难。”他压下心中的惊讶,叹了一口气,“将水引入栾河,良州或许会被牵连,也或许并无大碍,终归有一半的胜算。
若是不将水引过去,化州是绝对撑不住的。
再这么下去,颗粒无收都还是小事,只怕百姓的屋舍也遭不住大水的浸泡。
如果百姓上无片瓦,又没有粮食果腹,饥民遍地,化州必乱。
我别无选择,只有尽快挖渠,将水引入栾河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看倒不尽然。”和满脸都是痛心和无奈的白齐宏不同,陆卿听了那些,倒是一点都没有发愁似的,“白侍郎是否想过还有一种可能。
若是你叫人把水渠从往西北方向挖,改成朝东一直挖,弯儿都不用拐,用最短的时间,把淤积在化州的这些水都排出去。”
祝余本来听白齐宏说的,也皱着眉头,觉得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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