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来拉着郑开奇到了某片郊区时，城区灯火阑珊，郊区漆黑，蛙声一片。

张三，油王以及池生，三人举着火把，站在一棵大树下。

树下有一个黑坛，黑坛旁边哆哆嗦嗦站着一个泽顺太郎。

顾东来的眼睛亮了。差点没把郑开奇扔下，就弃车冲向那日本人。

就是这混蛋，把开了火的手榴弹塞到了自己女儿怀里，差点女散花。

当时的日本兵嘻嘻哈哈，言语轻佻，态度嚣张，颐指气使，视生死如无物。

现在呢，一身尿骚味，身上虽没明显外伤，却兵装破碎，满是大片划痕。

“出了城区，就把他撂车外边了，车子跑了十几里山路，这瘪三被拖拉着，一会哭爹一会喊娘，一会求饶，一会求死的，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

张三把绳子给了顾东来，在油王和池生的劝阻下才忍住杀意，拖着那日本兵走出去十几步远才停下。

那边的惨叫和辱骂，郑开奇假装没听见，就蹲在坛子旁边，看着里面被削成人棍的苍井空。

他啧啧道：“你们这些黑帮啊，下手真够狠的。”

张三淡淡道：“听许多日军兵营里，都有这样的坛子，坛子里都是战争俘虏和平民的脑袋，一摞摞的。”

“是啊。”郑开奇叹道：“所以我只是你们心狠，没你们不应该做。”

苍井空本来迷离虚弱的表情在看到话的男人后，表情一僵，震惊看着郑开奇。

他是认识郑开奇的。刚才那个泽顺太郎也应该认识他，可惜那日本兵被中国人报复的手段吓掉了魂，根本没认出来西装革履的郑开奇。

苍井空瞪视着这个中国警察，满脸的不可思议。

郑开奇看着他笑了笑，转身问道问道：“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了么？”

张三摇头：“咱们杀日本人，经地义，没什么头，不过我也没问其他原因。”

张三淡淡道：“我伺候他时，他求饶，出了妹妹的下落，就在虹口居民区那边，所以别看他被削成了人棍，还是能问什么答什么的。放心吧。”

郑开奇点点头，日本人重情重义的很多，就是不把中国缺人。那么，就别怨中国人以直报怨。

张三是懂中式日语的。

郑开奇自己的半吊子水平实在不行，索性不舍近求远，让张三问问题。

“你前几处死了三个人，一个日本中级军官，一个宿舍门卫日本人，一个中国司机。为什么处死他们，尸体扔哪里去了？”

张三复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在想苍井空到底处死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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