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论头。我却每每经过,就感到那坛中睁着的眼睛,个个带着冷笑与仇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快疯了,快疯了。
或许母亲是对的。
这场战争即便赢了,我们就能过得更好么?
日子过的好与不好,真的就是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跟心里的干净与否,没有一点关系么?
梦中我问父亲,父亲微笑不语。
我问皇,他离我太远,启示我听不见。
樱酱,如果你梦见我,会跟我什么?
爱你的哥哥,渡边淳”
文件夹里最上面,就是这封信。
“这就是渡边淳的遗书。”刑副科滋溜一口酒,啪啪两口菜,不亦乐乎。
郑开奇掂量着,问道:“他里面的书,是什么书啊?”
他还真不知道的是什么书。
刑副科挑了挑眉毛:“你认识字?”
“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郑开奇嘻嘻笑。
刑副科骂了句,笑道:“那本书就在房间搜到了,按照他的级别,应该是看不到的。最多在日军高层里有人传阅就不错了。国民党这次也大方,听他们中上层军官都人手一本,更有战区司令放在床头,没事就看。哼哼,我不懂战争,不过——”
“邢科你肯定看过了。”
“屁,咱们警察局,局长能看过?都不一定。”刑副科笑道:“那种书,对咱们,就是禁书。给我看我都不敢看的。你也别多问。”
他望向郑开奇:“有疑问么?看了遗书?”
郑开奇点头,为了能进现场亲自看,也不藏拙,道:“疑点很多。”
“首先是字体,看似是一个饶,其实,是两个饶。”
刑副科放下了酒杯,抱起了膀子,往后靠去:“继续。”
“可能字体可以模仿到完全一样,但力道跟当时的心情是无法模仿的。我字都不认识,更不懂书法,但凭我的感觉,肯定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具体的不同,应该在中下段部分。”
“继续。”
“这个字里行间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神神叨叨的军官,如果他真是什么帝国大学的军事高材生,她妹妹不应该是慰安妇吧?”
刑副科嘴角一翘:“日本人行事,总有其独到之处,万一呢?这个不算。”
“那就剩下最后一项了。”郑开奇抹了把脸,拿纸巾擦脸上的汗,“如果真如坊间传言,这个渡边淳,深爱并追求着女嫌疑人唐凤,如果他真的是失心疯突然做梦做多了跟人预约了也不管了就要自杀,他多少也要写下跟女嫌疑人无关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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