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手机等了许久。
却看见男人几不可见的点了头。
刹那,像是有什么在她身体里彻底碎裂了。
呕——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精神受创,她扶着树一直吐。
一没吃东西,能吐出什么,不过是发苦的黄疸水,还掺杂着咸涩的眼泪。
裴祁州有空搭理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姚珊在公园坐了四个时,冻得手脚发麻。
裴祁州没问她这几个时在哪儿,只,“亦想吃雪绵豆沙,拔丝红薯。”
顿了顿,他似乎在问还要吃什么,电话里传出期待的声音,“可以吗?我想吃糖醋的,什么都好,糖醋鱼也很好吃。”
姚珊心微微颤抖。
她听得清楚,是徐苗的声音,不是裴亦想吃,想吃的是徐苗。
“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趟超市,今晚家里有客人,喜欢糖醋口,你想想做什么。另外,还有件事情,等你回来再。”
裴祁州是出了名的难搞傲慢,从来不会在意别饶感受,更不会在吃喝这种事上关注旁人。
但对于徐苗,他破了例。
姚珊回去的路上买了食材,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差点出车祸。
她被对方车主指着鼻子骂了半时,盯着散落一车的蔬果和肉类,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的撕心裂肺。
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知道这么不堪的事情?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生病?更恨为什么不死的快点?
直到手机响起。
是妈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