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不去管对方有没有知难而退地走掉,只继续拿起剧本对戏,声音稍稍放低了点。
崔君越目光深邃地盯着于真真所站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半晌撇开目光,性格果然不一样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想引起他注意的新手段。
今天上午没戏份,于真真便待在崔宅用了早饭。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见到了用一箩筐赞美形容词装饰的小说男主崔君越长什么样子。
五官挑不出一丝错,如同英伦古典乐里独奏的钢琴曲,名贵高雅。可独独一双眼睛冷淡得近乎于无情,好像谁也无法真正走近他心里。
金镶玉鎏的领带和昂贵柔顺的西服,为他镀上了高人一等的铜锈味,但他的灵魂仿佛又是可随时抽离的,仍然带着一丝还未褪尽的少年时期的诗意。
原来是他,昨天晚上那人。
出于礼貌,于真真用手巾擦了擦嘴,为工作和之前的事情同他客客气气道谢。
“如果不是奶奶求我,我不会帮你。”
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像是要撇清一切关系。
崔宝萱闻言剜了她孙子一眼,“怎么说话呢。”
于真真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又转过头,说:“奶奶我吃饱了。”
接着利落起身,不想同对方多待。
“在洋台上发疯,会影响人休息。”
于真真脚步一顿,毕竟是在别人家,也不好争辩多言,只是心里不爽,暗自白了对方一眼。
崔奶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转头问崔君越,“什么洋台?”
“没事。”
看着油盐不进,一点也不主动的崔君越,崔宝萱叹了口气,忽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正了正色颜色:“君越,马上到公司的年终晚宴了吧,记得将真真带去,作为你的女伴出席,别让她受公司员工和崔家其他人的闲话。”
崔君越放下碗筷,想起之前和陈月绒的约定,他蹙了蹙眉,冷下眼神,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