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喉咙里发出一个很轻的音。
我又说:“后天是你的生日。”
“嗯。”他还是不冷不热。
我心脏微微发涨,他的语气还有这么柔软的时刻,但骨子里的卑微却没有向他提出一起过生的邀请。
傅宴礼生日那天要回家吧,毕竟他有爸爸mama和爷爷奶奶,他们会给他庆生的。
我说:“我明天想去看我哥。”
元旦节我想陪在我哥身边,或者说,是让我哥陪着我。
“让司机带你去,明天我要回家。”傅宴礼亲吻我的发顶,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没穿上衣,露出紧实的肌rou。
他的肌rou形状很漂亮,我对美的定义是只要我看得舒服,那样东西便是好看的,尽管别人不这么认为。
“谢谢。”我对他好像只能说这句。
“早点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傅宴礼去浴室放好水,把我放进浴缸,让我洗会儿记得起来,他先出去了。
浴缸的水打开了每一个疲惫干瘪的细胞,我眼皮子沉,靠在边缘阖上了眼睛。
有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用力向下一扯,我拼命地挣扎,扑腾起一片水花。
手抓空了,从水里坐起来,猛地睁开眼,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我是在浴缸里睡了过去,刚刚差点把自己淹死。
那种溺水的感觉真不好受,我发誓,如果以后要自杀,我绝对不会选择水。
耳朵和鼻子进水像是刺痛到了大脑神经,从小到大,我对水就没什么好感。
我三岁那年,有了记忆,我清楚地记得我爹是用右手把我提起来扔进水缸里的。
乡下的水缸是用石头砌的,比我高不止一个头,我在水里扑腾,一张开嘴喊救命,水就不断地灌进去。不合身的衣服沾水完全湿透,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拖着我下坠。
我爹就站在水缸前,但他没有伸出手。
当时我以为我会死,但是没有。
那是我哥第三次救我,然后我爹狠狠打了他一顿。
那时候我想,我真应该死,但随着时间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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