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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握住这把刀,身体里的声音叫嚣得更为疯狂,他一下一下收紧五指,呼吸变得急促。
——当他的脑袋在瞬间被摁入不知何时蓄满水的水池里,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猝不及防。
从头到尾没有吭声。
二楼。
苏明蕴和陆重年听到了一声微不可见的水花声,瞬间绷紧神经。
他们等待着木雨的信号,在放大的心跳声中竖起耳朵,不敢错过任何一丝声音。
然而没有。
在最初那微弱的水声之后,一楼卫生间那儿便再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是他们听错了?
陆重年的眉头缓缓皱起。
……
木雨的脑袋不断地被粗暴地往下摁。
他盯着水池底部,不知哪里射来了光线,在光线交错的瞬间,水池白色底色之中浮现出黑色小字。
【杀了他!】
【快,杀了他!】
【他不可恨吗?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暴乱的冲动如同蚂蚁钻入骨髓,木雨像被通了电,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兴奋到颤抖。
身后的男人暴力地摁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双手依旧冷静地搭在水池边,右手大拇指指腹无声摸索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