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补一句,“怕你年纪轻轻的就秃了。”
姜青禾斜眼瞪他,隔着手套抓起一团雪扔到他背上,“你才秃。”
蔓蔓也想玩,才刚弯腰,被她爹娘手疾眼快各拎着一只胳膊拽起来,拎到车上去。
等蔓蔓爬到两人膝盖处坐下后,牛才慢慢拉着爬犁往家走。
这时候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都融进了雪里,成了蒙蒙的雪雾,大雪隔绝了吵嚷声,只有牛尾巴后面挂着的铃铛清脆作响。
蔓蔓歪着脑袋说:“没有声音牛觉得乏闷嘛,挂一个给它解解闷,就跟骆驼也要带个大铃铛一样啊。”
姜青禾时常能被她天真的想法逗笑,拍了拍她帽子上的雪,蔓蔓身子贴在她的怀里,头靠在徐祯的肩膀上。
她觉得下雪天真好呀。
灯笼里昏黄的光,漫长蜿蜒的雪道上,牛拉着爬犁缓缓往前,牛尾一甩,铃铛就叮铃铃地响起来。
一家人紧挨着坐一起,盖同一条羊绒毯,后座栓一把伞,伞面总会被积攒的雪弄的倾斜,蔓蔓就会去扶正。
弄了好几次老不好,她就干脆将身子转向后座,撑着那把伞。
她撑着伞,姜青禾跟徐祯绕过她的后背,两个人头凑头说话。
“明天你去学堂里,教一些人咋锯木板呗,做些木工活,你先去跟石木匠打个招呼,上年他不是还请你做了猪血料子,免得他晓得这件事心里不痛快。”
姜青禾把手塞在徐祯的袖子里,她又说:“再教那个住西头,家里娃害病的三树,刨穰穰子吧,也算给他找个出路,反正这活计我们也不做了。”
“行啊,那我明天提坛酒去石叔那,再想想有啥农具能教大伙做的,以后少不得要用的,做了还能放市集那卖。”
徐祯一口应下,他压根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久的话,蔓蔓努力撑着伞,时不时抖一抖上头的雪,转过脸来郁闷地说:“我才是牛,你们俩给我解闷来着吧。”
搞得两人笑出了声,最后姜青禾接过伞,蔓蔓坐回到两人怀里。
在漫天飞舞的雪里,爬犁缓慢地穿行过雪道,姜青禾多希望就这样穿过雪道,到达春天。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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