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难得哼了歌,反正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她得一步步来。
这个法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最适合湾里赚钱的,只要把草籽发给大伙,一亩地给多少钱,收出去再卖,得到的钱应当比染布要多得多。
不过现在她只能怀揣着这个想法,等她能见到羊把式时再问再商量,能不能走好这一步。
眼下最要紧的事,她得在粮食到时的这三天里,跟着宁布阿妈学会编织氆氇的法子。
但事实是,压根没法子织,织布机是织宽布的,它不适用于织褐布,当然也并不适用于织氆氇。
织氆氇得要专门的老式木棱机,那种才能织出细密紧实,摸起来光滑的毛呢,氆氇本来就是特殊织法织出来的羊毛呢。
宁布阿妈也有点懵,“额以为你们这里有机子。”
姜青禾有点懊恼,徐祯却很兴奋,他对于不同品种的织布机都很感兴趣,“那机子还在吗,能让我看一眼吗?”
宁布阿妈摇头,“很久了,很久没有了,额们赶路,带着这东西不方便,你们得去更大的部落,那里有。”
徐祯有点失望,姜青禾也失望,这制作氆氇的事情,就因为织布机卡住了,而到藏族大部落的事情,还得等王盛回来。
宁布阿妈更失望,她一个劲地问,“那粮食是不是得等交了再给?”
“压一半嘛,之后的等阿妈你交了再给,”姜青禾也只能说出这个折中的办法。
这对于他们来说都能接受。
第四天的时候,运粮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进来了,没有到春山湾里,而是沿着草场的大道,一直到了冬窝子里头。
那成袋成袋数也数不清的粮食和干草让宁布当场哭嚎,那几个藏族牧民都拉不住他,搞得大伙一起掉眼泪,终于,终于不会饿肚子了。
当粮食装在勒勒车上,长老挑了好些身强力壮的汉子出来,护送粮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