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毯子,也有简单的条纹毯等等。
“你喜铺不开了吗,屋里咋摆的和以前一点不像了,”女店家瞅了册子,又摸着自己手里的毯子,很舒服的手感,她不舍得放下,就摸着转移话题。
“开的阿,我这歇的日子里,还置办了点别的东西,”姜青禾拿出湾里手艺好的老人编出来的高粱席子给她瞅,不全是红彤彤的,保留了本色,只中间编出了一个很大的囍或者是福还有寿字。
这些费时费力编的,价格却要更便宜,才五十来个钱。
女店家抛开了毯子,又摸起了高粱篾来,她眼睛一亮,好席子上手一摸就摸了出来,光滑不刺手,没有任何的毛刺,冬天要是烧了炕,铺一领这样的炕席在上头,指定很舒服。
她舍不得毯子,又惦记着高粱席子,最后狠了心都要了。眼神又挂到屋里那柜子一排的毛线球上,她呀了声,语气惊讶。
“这是羊毛线染的?”她取了红色的羊毛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倒腾,扯了线出来瞧,又是揉又是卷的。
姜青禾笑着说:“是羊毛线染的,俺们湾里自己染的,比不得你绒线铺子里的那些。”
女店家摇了摇头,“你这铺子里的也好。”
她想说点什么,但终归没有说,只是最后再买了全色的羊毛线,各种深浅度都有的,怀里搂抱着那高粱篾和垫子回去了。
自她走后,这间五彩斑斓的铺子里又进来很多人,但毯子要价贵,垫子也不便宜,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毛手套卖出了几双,奶制品也有人要,毛袜子也搭了几双,炕席卖出去好几领,至于毛线,因为最便宜,六个钱一大卷,卖得最多。
而等铺子里安静下来后,姜青禾重新缩回了她的摇椅上,铺着小毯子,旁边有火炉,她钩着给蔓蔓织的毛衣。
她现在已经开始享受开店的乐趣,而不是着急地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因为用心浇灌的东西,结果总会从地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