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才回去。
而姜青禾去开了铺子,整理账册,她还是用不惯算盘,得在纸上算,其实这一整个月,刨除杂七杂八的费用外,她净赚了五两将近六两。
不过等晌午付了买粮食的钱后,估摸也剩不了太多。
送走最后一位来试红盖头的姑娘,整条街被热日笼罩,少有几个人往来。
她瞅了门外立着的竿子,影子越来越短,今天师姨也没来,她干脆先关门歇业,揣了几两银子从后门出去。
后门的对街是米面粮油店铺,她带好草帽,走到这条街最边上的小铺子,这间铺子窄小又逼仄,屋里只有张长桌,有个中年胖女人倒在躺椅上睡觉。
她抬手敲了敲牌子,胖婶睁开眼,伸手打了个哈欠,她两手扒着长桌站起来,犹带困意地说:“麸子运来了,今年底下各村麦子长势极好,算你走运,这样跌价了,一袋五六十斤也只要十五个钱。”
“那感情好,先给我来上七十三袋,”姜青禾很豪气地说,这价格实在是比其他粮店里的要便宜五个钱。
能找到胖姐还是姚三给牵的头,她才晓得这处不起眼的铺子,整条街的粮食买卖都不如她手中盘的大,上至有车队往西南运粮食来卖,下至到各个村落去收粮。
可她就喜欢窝在早前没发家时的小铺子里。
“成啊,匀你个七十几袋,还有昨儿个有车队从西南那回来了,”胖婶弹了弹刚吹水烟掉下来的烟屑,往外走接着说,“他们运了不少苞谷面回来,还有豆饼,有兴致跟着来瞅一眼。”
“西南那种苞谷的多,苞谷面得比这里要便宜些吧,”姜青禾忙问,她对苞谷面当然有兴趣。
胖婶斜睨了她一眼,收起烟杆子进袋里,低着头拉绳子说:“粗苞谷面,给牲畜吃便宜,一袋五斗俺只收三十个钱,细苞谷面就得要五十个钱,苞谷粒更便宜,二十个钱,这玩意里头就是掺了坏籽的。”
“倒是今年麦面便宜些,二茬面五斗四十个钱,你瞅瞅,买哪些划算,俺这不赊不欠的。另给你运到平西草场那,脚费五十个钱。”
这运粮行当的行情,姜青禾还是知道的,她说:“粗苞谷面来十袋,苞谷粒三十袋,麦面要四十袋,等我先瞧了粮咋样,晌午后能安排车给运过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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