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走村办喜事的每天早出晚归,一回来湾里更热闹了,跟着一道学吹唢呐、打大鼓的、敲镲子的,乒乒乓乓。
而且在社学彻底不办了,周先生也没有学生后,倒是又有几家拉着十来岁的娃过来,拿了束脩,叫周先生带着认几个字,算算账。
往常是觉得学几个字能有啥出息,又考不上镇学,功名更是说梦话。可眼瞅着小鱼会识字又能算账,跟着一道出去,这钱赚到了,嘴巴活络起来,人也板正了,晌午顿顿吃带油水的饭食,不过小半个月,那身子比田里的稗子蹿得都要快。
她们自个儿琢磨,想要体面又挣到钱,还是得识得两个字,这算账也要手拿把掐,不说日后跟着一道走村办事,便是往镇上铺子里谋个账房,那也极好了。
如此自有好几家叫周先生好好教导番,以往人最多时也只收了八个,眼下陆陆续续有十个男娃女娃来识字了。
土长说先白天在学堂里教着,过阵在后头砌个新的,新做桌子和椅子,往后保不准还有人想叫娃也跟着识字。
土长瞧着远处堆叠的木材,难得生出了踏实。
而姜青禾又何尝不是,当时嘴上说的,也逐步实现。
在童学动土后,姜青禾托了师姨看一天铺子,徐祯也留一天空出来,两人带着蔓蔓去镇上好好玩会儿。
蔓蔓到现在对镇上的最深的印象,只有红灯笼房间,她睡在里面,以及坐在门槛上歪着脑袋看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只是有时她叫婆婆和姨姨时,她们也不会摸她头,更不会冲她笑,蔓蔓更不爱去了。
说要去镇上玩,蔓蔓脚蹬着地,手紧紧拽着徐祯,她喊:“不去铺子。”
徐祯抱起她,拍拍她的背,“不去铺子,我们去镇上玩。”
她趴在徐祯的背上,眼睛滴溜溜地转,“玩什么?”
“去庙会上玩,”姜青禾好好跟她解释了什么是庙会,蔓蔓才点点头。
八月初三到初八期间,镇里人会在雷公庙里举办庙会,这还是师姨跟她透露的,说比市集要热闹多了,而且还在乌水江畔不远,顺流而下就能到。
刚过半路,宽阔的河道一侧全栓满了羊皮筏子,形成一座浮桥,可供人通行。
徐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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