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俺摘鞋拔子抽你信不。”
打鼓的鼓点也不成声了,指定又是哪个娃闹着要过了鼓棒,咚咚咚一阵直敲,不过他们最爱玩的就是那铜镲子,打得啪啪响,吵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边上给盖头缝流苏一圈妇人也不恼,听着这叮里哐当的声音,摸着手上红艳艳的盖头,只觉得自己好似也在心里又成了一遍亲。
她们有时也恍惚,不觉得这在绣别人的盖头,就跟绣自己出嫁那盖头一般。
另一波妇人则对着那一捆红布头发愁,做嫁衣是做不成的,做件外衫还得考虑从哪拼凑不留缝,做着还好看些。
只好一张张布头摊出来,几人比比划划,好半天才能下手。
不远处空地上,几个光棍汉抢着要举红灯笼,两只大红灯笼贴了囍字拴在竹竿上,增添点喜气。
还有闷热的灶房里,几个做饭手艺还算可以的大娘,正在琢磨着做啥菜嘞,头一次出去给人烧饭,可不能丢了面,但倒油时还是抖着的,一哆嗦多倒了些。
其他几个大娘立马齐呼,“倒多了!”
油得平平抹一层锅底,再多那太奢侈了。
至于菜,为了不花大钱,都是各家凑出来的,嫩苞谷、一堆人跑山里野地采的黄花菜,摘了后就给它放日头底下晒干,各家只要了点,其余全都装在袋子里,万一后头还有用哩。
有根叔家种了一大丛圆茄子,姜青禾掏了十来个钱买了大半。结果预备掌勺的只留了几根鲜的在藤上,其余全摘了,切成圆溜溜的片,一张张贴在高粱蔑编的席子上,晒成干茄子片,还得怕它坏了,挂起来通风。
姜青禾不解,掌勺的陈大娘拉着她苦口婆心地说:“谁不晓得鲜菜好吃,可过了季,那没鲜菜吃可咋整。这茄子晒成干,炖到rou汤里可馋人得很,又体面不是。”
她被说动了,还跑去镇上买了一堆圆茄子回来,妇人们摩拳擦掌给切了片,各家掏出高粱席晒出去,让小娃躲在屋檐下,拿着柳条赶雀。
等傍晚凉快了,姜青禾还领着几个人去北海子捞鱼,之前没吃,是鱼都太小了,下不去嘴。
眼下应该长了不少,只是野鸭蛋早被大伙摸得精光。北海子的小鱼很多,大鱼却少,只捞了四五条,先养在盆里,到时候也能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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