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心里喊了声娘嘞,够板正的。然后弯腰凑过去,打量着那草编筐,还有盖,盖柄是红的,盖一圈也编了红草绳。
底下的筐编了好些花纹,两边都有个囍字,这玩意新奇阿,她想拎起来倒着看看底,结果一抱起来,怪沉的。
她赶紧搁下,忙喊姜青禾,“那店家,这里头装的是啥?”
姜青禾回了别人的问话,走过来掀起盖子给她瞧,里头是一个个红布袋。
“大娘这是五谷和杂粮,有麦子、高粱、红豆、干苞谷粒和绿豆,这办婚新娘子下了轿,不是得打煞,这都给备齐全了,诺,还另送包彩纸,”姜青禾边说边从墙上拿下个挑布袋子,拉开给大娘瞅,是很碎的黄纸和红纸。
这里打煞师家除了洒五谷杂粮外,还得洒一把彩纸,这些彩纸全是蔓蔓几个小娃坐在那手撕的。
大娘摸摸那几个红布带,她咳了声问,“这老贵了吧?”
“连这些二十个钱嘞,”姜青禾回她,这个价格比其他铺子要便宜不少,主要草编的便宜,木头做的得五六十个钱往上。
穷人家用来在土窑里充点门面是尽够了。
大娘不舍得,挎着篮子摇摇头,又拿起一个编了福字的敞口大盆,“这没放啥,总不能还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