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琛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坚强,带着难得的脆弱:“我后悔了,不该让你买到车票。”
西元咬着他的唇,微微用了力。
唐琛任凭他咬,那一声痛苦的低吟不是来自唇上,而是心底的最深处。
西元的嘴里尝到了一丝咸咸的滋味。
捧起唐琛的脸,西元有些发慌:“唐琛,你哭了?”
唐琛不语,湿润的眼里平静如海,海水击碎了西元的所有。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在疯狂中崛起,在缠绵中沉沦,枞情忘我,却又刻骨铭心。
这一次,西元没有再阻拦唐琛,如果帝阳春真的能让彼此更快乐,那就来吧,犹嫌不够,只恨天明。
幽静的走廊里,伫立的人默默倾听,从内室传来的声声舛息和再熟悉不过的银靡之声,刺穿了耳膜,也刺穿了肺腑,叫人又爱又恨,痛苦如虫啃噬着那颗爱而不得的仰慕之心。
神情渐渐冷漠,虽然还挂着晶莹的泪,一只手缓缓摸上自己红肿的脸,依然火辣的疼,当他依偎着唐琛,拿出自小看家的本领,小狗般地竭尽全力讨好他的主人,换来的不是男人蓬勃的慾望与旖旎温存,而是狠狠的一个巴掌和充满愠怒的冰冷话语:“你当我唐琛什么人!如果再这样,就滚回你的鸭堡去,一辈子烂在那里。”
所有的美梦瞬间破灭,痴心被踩在脚下,原来,就算他易名改姓做了男人的义子,风风光光的接任了玄武堂,为他做了那么多恶心、血腥的事,可是在男人的眼中,他自始至终还是那个在鸭堡里长大的烂仔。
当西元恍恍惚惚地去抱唐琛时,臂弯是空的,勉强睁开眼,这才发现偌大的帝王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唐琛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拉开帷幔与窗帘,让秋日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西元照了照镜子,眼睛有些肿,他和他,总是没个够,哪怕最后稀薄的近乎透明,宛如几滴哀怨的泪水,他们还是不肯放开彼此,西元停在那里面,一辈子都不想出来。唐琛依然纵着他,将那几滴哀怨蹭在指尖,放進觜里,细细地品尝。
用冰水敷过脸,西元披上外衣,打开房门,瞬间又停住,隔壁房间有人讲话,声音很小,也许是公馆里太安静了,隔着门板依然能听见里边的窃窃私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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