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现在的头等大事,是顾好我的侄子。”
离桑看向她身边的烛,“产期还有多久?”
柳轻雪开口应她,“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提起这事,她面上竟不见几分高兴,反倒有些忧虑。
离桑思索着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顾虑?”
她听师父提起过,产妇生产前可能会产生害怕焦虑等情绪,叫什么……
产前综合征。
柳轻雪抿唇,低下头。
其实细数下来,她在国医府安胎的这几个月,竟然是最轻松最自在的一段时间。
入侯府这么长时间,她没有哪一日,有在国医府中这样松快过。
在这里,她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能成为真正的柳轻雪。
不是相府的姐,也不是侯府的姨娘,而是她自己。
“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片刻后,柳轻雪才开口。
“我想留在国医府,想做一些从前做不到,甚至不敢想的事。”
如今回想起李延骁来,竟觉得十分遥远,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
心中再没了半分波动,无爱无恨,只有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