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磕笋的时候，星灵跟白朗讲起猪杰的事。

白朗提出了问题，“ 要是，从人类那里买来的猪、羊、牛、鹿，还有鸡、兔子，都像猪杰这样，我们发展畜牧业、养殖业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啦？”

“ 只有一个猪杰！” 星灵问过放牧和养殖的族群，确定了，从人类那边买来的种苗，都是正常的。

只有猪杰不一样。

白朗有自己的担心和隐忧，“ 要是多几个猪杰，咱们会不会亏得一塌糊涂，最后血本无归呀？”

“ 怎么会？” 星灵巴不得多出几个猪杰，“ 猪杰会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 猪杰不是了，会自己挣钱，把自己买下来。”

“ 这你也信？” 白朗不相信一只猪仔能有这个本事。

经过人类上千年的驯化，猪仔们已经认同了自己的宿命。

每拼命的吃和睡，拼命的长肉，最后成为桌上的一盘菜。

一只猪的价值，不就是肉多肉少，够不够肥。

被固化的价值体系和认知，哪是轻易会被打破的？

白朗跟星灵念叨，“ 已经到腊月了，往年这个时候，山下的人类已经在准备过新年了。”

“ 今年，咱们也过新年。以后，年年都过。” 星灵在碧峰峡的时候，也是每年都过新年的。

白朗兴奋了，“ 星灵，你知道新年要怎么过吗？”

“ 腊月里，备年货。除夕夜，全家一起吃团年饭，看春晚，放烟花爆竹，守岁。年初一，开始拜年，娃儿能得到拜年红包……”

星灵所知道的新年，都是从饲养员那里听来的。

饲养员还，“ 有钱像过年。”

“ 原来，过年就是花钱呀。” 白朗的兴头去了一大半。

营地虽然通过贸易、经营，获得了不少收益，可是花销太大了。

医院免费，大锅药免费，月子中心免费，幼儿园免费，现在又弄了个冬宫，那么多老弱病残，吃、住、看病，全免费。

星灵花起钱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把白朗给愁的。

白朗最怕星灵提免费两个字。

免费，就意味着烧钱。

过年，肯定又是啥啥都免费，大把大把的烧钱呗。

“ 白朗，你啷个变得这么财迷？”

星灵刚跑上山那会儿，白朗可大方了。

不仅愿意分享好吃的笋笋，连领地，都愿意和自己分享。

白朗头上的两只圆耳朵转来转去，“ 我啷个财迷了嘛？是你一的烧钱，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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