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自己,实在是累得慌。不同的是先帝至少把她当自家晚辈,虽有时候敲打但更多是锻炼,皇帝如今就不同了。
所谓怀璧,皇帝的璧玉自然是江山,徐家的璧玉是铁骑兵,郭家的是世家豪族和兵权。谁该献宝,谁该见好就收,谁该先发制人,谁又会贪得无厌?
而她嫁给了赵叔元,靖王府就同时有了徐家和程家这两块宝玉。除了铁骑兵,徐照朴和徐光舟都各自在梁军中颇有声望,新秀王家同程家结为姻亲,徐光舻在长安士族和寒门文人中也左右逢源。
无论从哪里看,赵叔文最该留意的都是徐家和靖王府。毕竟另一个弟弟整日眠花宿柳,当个闲云野鹤,于调弄丝竹有所造诣,于政务一窍不通,给他江山不如把整个平康坊划给他来的实在。
可徐家领兵百年,兵权若是交出去了,若国有战事,便要巴望着皇帝能启用老将,若是太平年代,真就从此式微了,所有一切都付之东流,任人宰割。要徐光舻退出士林,那更是杀人诛心,他那一腔文人热血,又怎么凉的下去。
她完全理解赵叔文的顾虑,但也觉得这种所有身家性命寄托于帝王的信任,如川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日子,真是难过。
如果是父亲,他会怎么做呢?他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老侯爷传下来的铁骑兵,可是如若察觉到帝王的试探,为了他的家人,他也一定会将兵符拱手相让的。
但赵叔文此时将这问题抛给了徐明容,她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在猛然的冲击下不知要怎么回答。
“妾……徐家世代忠良,必将为大梁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请圣人保重身体,切莫忧思成疾,大梁万万子民,都仰仗圣人呢。”她缓慢道,尽力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紧张。
赵叔文嗤笑一声,没有嘲弄的意思,只是轻轻一笑。
“真是的,朕同你这些做什么,倒惹得你多心了。今日也算是靖王府大喜的日子,怀了你的心情就不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老三要急了。”
赵叔元此时怕是还被那些朝臣们围得分身乏术,应该也顾不上她。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不好如实,不过闹这么大动静,想必也瞒不过皇帝。
明容故作害羞,低头道:“圣人就别取笑了,我与三郎成亲也一年了……”
“瞧你们这样子,估摸着就是十年也是好得蜜里调油,罢了,罢了,朕是没这个福气了。”赵叔文摆摆手。
明容心里叹气,至亲至疏夫妻,先帝与郑太后尚且是少年夫妻,到了赵叔文这份儿上,便只有贤后与宠妃,哪怕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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