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许多人亲朋好友在兵变中罹难,同她这样心怀怨愤之人不在少数,难怪南方的事情能这样被压下来。”
前些年依靠海运和行商,南方益加富饶,但这等谋生之道,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不被推崇的旁门左道,可奈何大富之人往往比一般人更有门路,更有话语权,太平年代当然也无人去计较。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逆王自南方起兵,纵然有会稽郡守这般忠烈,亦有不少人响应逆王。逆王差一点便横渡长江,良田无主,尸横遍野。
明容每日在紫宸殿侍奉,偶尔瞥见奏折上只言片语,也觉胆战心惊。
“道理虽如此,可如程家何其无辜,便只为程老太爷在士林的名声,兄长也不会无所作为的。”赵叔元宽慰道。
“前些日子阴雨,我上朝时见丈人腿脚似有不便,这几日你左右无事,要不要回侯府看看他?”
赵叔元打量着明容的脸色,几年过去了,二人现在虽也如寻常夫妻,他每每提及徐照朴,心里还是有些虚。
“腿脚不便?他从前向来没迎…”
话到嗓子眼突然卡住了,明容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忽然垂下眼,她早就习惯了这位父亲驰骋沙场,力能扛鼎,却忘了武将最是容易落得一身伤,到老了往往不能善终,况且徐照朴如今也不年轻了。
一时心中酸涩。
“那我明日回去瞧瞧阿爷吧。”
刚过了午时,赵叔元见她一脸倦容,想是犯了春困,“困了就去打会儿盹吧,府里也没事要你操心,外头的事一时半会儿也了不了,还能让你缺这一顿觉不成。”
明容愣了愣,反应过来,摆了下手,“不是,只是今早日子来了,有点使不上劲儿罢了。”
着捶了捶腰,自己月事向来不大准,因此也不在意,只是第一日总是腰酸背痛,稍微上个坡腿都要抽一下筋,动一动没一会儿就困了。
“哦……这样。”赵叔元局促地摸了一下早已红透的耳朵尖。
山迎正好摘了一篮子花,甫一踏进院子就听到明容把日子挂在嘴边,望叹气后转身走了。
不过赵叔元心里想的还有一件事。
前几日王茂咸满面红光,在宣明酒肆摆了一桌子酒请交好的弟兄几个,赵叔元也在其中,酒过三巡这将军恨不得站到桌子上去,左边搂着徐光舻右边揽着徐光舟,赵叔元好歹是亲王他不敢扒拉,一个字恨不得拆成两个字,将妻子有孕这件事,硬生生要从程家往上七代是如何出了个相国开始,言下之意便是他这孩子以后一定也是文曲星下凡。
“你也是武将里的翘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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