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程夫人问道。
“其实……”
光舻忽然眼神躲闪,犹豫地捏着袖口,明容不由得投去探究的目光,正好对上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心下了然,光舻也似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伏地行礼道:“儿欲往城外,与诸贤人共克时艰。”
“你去掺和什么!”程夫人“腾”的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你是个读书人出身,又如何懂那岐黄之术!”
明容虽然猜到了徐光舻的想法,却也觉得此事未免荒谬,虽徐光舻跟着外祖父,能接触到一些医术是肯定的,但也是三脚猫功夫,怕是连村头行脚的都比不上。
明容道:“二哥,阿娘的在理。”
“你是个什么想法,为什么想出城?”
到底徐照朴还算镇定,明白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总归管不住一腔热血,不妨先问问再。
“听听他的想法吧。”徐照朴望了一眼程夫人,程夫人思忖片刻,纵使心里万般不愿光舻出城,还是希望能知道他的意见,遂点零头。
光舻直起上半身,声音如风过竹林:“大圣神农氏悯黎元之多疾,遂尝百药以救疗之,犹未尽善。儿学得不过皮毛,然而诸青囊攻其术数十年,不能止城外疾厄,儿不忍见子幼而父母丧,白首而葬黑发,今圣缺政,少无所养,老无所依,非盛世之道。”
“可你读的是圣贤书,何来的医术?”程夫人追问道。
徐光舻点零头,他承认自己于行医没什么本事。但又缓缓摇头,两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去,明容知道他要开始倒书袋了。
“医家有言,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一长段听得徐照朴有些头疼,看看妻子,又瞧瞧女儿,抓了抓耳朵。但程夫人和明容虽于此一窍不通,却也听明白了,反而没了一开始的焦急。
徐家这三个孩子虽性格各有不同,却都是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不会再变的,徐光舻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勤学苦读是一回事,招猫逗狗是一回事,但遇上这种事,总会坚持自己的主张。
“儿想,行医如此,为官做宰亦当如此,阿爷亦是百战为国,不顾自身吉凶,舅颈年以身殉城门,方有长安今日,儿志愿日后位列三公,当也从微末做起,不见生民苦厄,如何知政令所向?牧民者,子与长官,供养者,唯民尔。”
他郑重行礼,明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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