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事，完全忘记了去同学家玩然后回家吃晚饭的纪岁。

“岁岁……”

呆滞的孩子缓缓转过来，看见满头大汗的两人，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定了定神，吞了口水，指着那只公鸡问道：

“阿妈，家姐，我们家……拜神啊？”

何美珍还没反应过来，朱春穗从后一下揽过纪岁的肩头带着她往四楼走：“对啊对啊，之前你阿妈去求黄大仙保佑你同家姐都可以去好学校，现在如愿以偿，要摆个阵还神嘛！今晚姨姨炒多两个菜，要同你阿妈喝两杯，你同家姐跟住亚瑞哥哥烁仔哥哥打机哈！”

边边给自家老公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林广风醒目地点点头，让何美珍她们先跟着上去，然后他拉着王永杰去买香蕉水。

几家人好像莫名有了默契，把孩子都赶一块打游戏，然后七手八脚地聚在一起做饭、摆桌子上台、清理302现场。

何美珍很过意不去，觉得自家的破事麻烦了大家，朱春穗却摆摆手：“啊呀只公鸡恶死楞登，别吓坏我们阿嫲！”

谁知一旁的陈阿嫲从从容容地摆着碗筷：“我伯爷婆[3]什么没见过？淡淡定，有钱净；慌失失，得个桔。[4]”

大伙连声：阿嫲不愧是阿嫲。

明明是发生了让权颤的事，同栋楼的其实都会有些心惊惊，可是大家却努力打着哈哈，没事人一样。

这让何美珍更觉得个心乸住乸住[5]，对不住大家。

菜很快吃得七七八八，她斟酌半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刚开声：“今日的事……”

她一时哽住不知该如何下去。

今日，以前，以后。

李蜜突然举了杯子，向何美珍伸过去：“珍姐，我敬你！”

何美珍愣在原地，还未来得及什么，却见一桌的人都看着自己。

每个饶眼里，都亮晶晶的。

“阿珍，我好少佩服什么人，”林广风也站起来举着酒杯，“但今日，我真的佩服你。”

“我以前不敢多嘴问，怕管了不该管的闲事，”李蜜见她愣在原地，干脆站起来搂着她的肩头，“美珍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尽管吱一声，”陈田不善言辞，仍拍得胸脯“嘭嘭”响。

“其实一个人都没什么的，我不也是一个人拉扯大悠悠，食粥也好食饭也罢，都长这么大了……”陆秀珠了两句，又好像觉得自己错话了，连忙又补了一句：“我是珍姐，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啊呀呀大家不要这么凝重，”朱春穗给何美珍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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