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每逢夜深,隐伤便疼痛难忍。夏蔓只能抱着她蜷缩的身体,一遍遍的安抚那彷徨的灵魂。
朦胧的夜色里,她忽然听到了谢自然沉闷的声音。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过往的一切在夏蔓脑中徘徊,隔着累世而来的迷茫与绝望令她头疼欲裂,可她仍是笑着对怀里的女孩道:
“也许吧。”
也许永不记起也是一件好事,可怕的是那永远模糊的记忆、永远地牵扯着两个彷徨的灵魂。
轮回为困,绝望为舟,陷于泥泞,无法自渡。
属于她们的时间又剩多少呢?
身体里仿佛有一个黑洞,如同一条撕裂的裂缝一般,拉扯着夏蔓的灵魂。
它要强迫她离开这里,可她不愿。
它要强迫她与她分离,可她不肯。
她不要向命运低头,不要困于早已既定的轮回。
宫殿的夜太冷,地板上的血迹太寒。冷得让人身体发抖,寒得让人骨骼发颤。
她才不要谢自然萎缩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等一切平息后,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地方,从此隐居,好不好?”
即使身体和灵魂再痛,夏蔓依旧颤抖着牙齿,笑着道:
“好啊。”
*
夏蔓死了。
死在了三十八岁的冬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