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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是当时在医院照顾我的护工,从我清醒过来之后,每见到最多的就是她,慢慢对她产生的依赖的感情。
正巧她也没结婚,我也是个单身汉,一来二去,两个人不用过多言语就凑到了一块。
我的母亲一开始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原因是惠芬样貌平平,而且脚有点跛。
但是架不住家里各种亲戚的劝,当时的我三十大多不太好讨媳妇了。
惠芬条件是差一些,但是能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对我的。
我出院的半个月后就跟惠芬扯了证,是给我冲喜。
同年的8月份惠芬生下了一个早产儿,就是我儿子边昱哲。刚出生的时候只有4斤3两,一直住在保温箱里。
实话我不太记得我28岁到33岁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医生这叫阶段性失忆症,可能是我脑震荡之后的后遗症。
每当我问起我过去的事,我妈就是一阵哭。
她瞒着我,什么也不,只是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为了不让她老人家伤心,后来我也就不问了。
推开四合院的门,惠芬正在窗台那里支着一个板子炒菜。
北京的房子我是彻底买不起了,动辄就要几百万。我们一家人依旧挤在这个34平米的屋。
我的父亲在我回来的第二年突然心梗去世了。
母亲本来是跟大姐一家住的,我有了孩子之后就搬了回来,帮我们照看孩子。
我正在帮惠芬扒蒜,母亲背着我儿子的书包从门外领着边昱哲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了,居然把我妈看成了我奶,我记得我时候我奶也是这样接送我放学的。
一家人唱着生日快乐歌,和和美美吃了一顿饭,我儿子笑的最开心。
饭后我白太累了,想躺一会,于是自己回了里屋关上灯躺着。
惠芬在刷碗,窗户不隔音还能听见叮叮当当,碗筷碰到水盆的声音。
我的床下放了一个破旧的铁盒子,里边装着我脑震荡前穿的衣服,那是一套冲锋衣,还有半截长发,这是我自己剪的。
现在的我留着利落的短发,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以前喜欢留长发。
家里有我以前的照片,无一例外全都是短发,就很奇怪,我从医院醒来时,长发及腰。
我琢磨着这个长度,大概要留五年才能那么长吧。
所以后来去理发店时,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舍,于是管店员要了剪刀自己剪下来了,也算给过去的自己留个念想。
其实还有一件事让我很是苦恼,就是每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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