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正常的张梅,放心不下,紧紧跟随而来,怕她有什么闪失,但是他脚程竟是差了张梅一大截,正在自觉诧异之时,张梅腿脚伶俐地迈入了自家的院中,又大踏步地进到了里屋。郑一民只听得一句话“总算到家了!”这时候的张梅身子猛然往前一栽“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只溅得地上墙上满面皆是。
“妈妈!”听到异响,鲁国栋从里屋窜身而出,郑一民也冲上前来,抱起张梅把她放在了床上。
无限忧愁和悲痛升上郑一民的心头,他用沉厉的声音催促着鲁国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
鲁国栋饮泣着,疯狂地跑了出去。
柳国珍蜷缩在床榻之上,无泪、无语、呆若木鸡地对望着妈妈于青。
“珍珍,吃饼饼!”于青呆傻地含糊不清地嚷嚷着。
“妈妈……”柳国珍终于话了,那悔恨憋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你的儿子太愚蠢了,太自不量力了,他是一个不称职的儿子,枉费了爸爸的一番教诲。”着他俯身于于青的膝盖之上痛苦不堪地诉着:“我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要不是我的极力怂恿,国良他们不至于以身涉险,钻进了张百万的包围圈中,也不至于断送了石爷爷和鲁叔叔的性命。”柳国珍通红的眼睛中满是伤痛,他抬起头看着于青哽咽着:“妈妈,我多么希望你此刻能安慰安慰我!”
一切都悔之已晚,柳国珍自言自语地忏悔着,评着,仿佛自已有千不该万不是,就这样,他时而对空长叹,时而与于青重复着自已荒唐而令人懊恼的作为,时而自打着自已的脸悔恨着自己曾经的狂妄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