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寻鹤的目光,而今闻言想起来也只是空茫茫的一片,分辨不出什么因果缘由。
江寻鹤说过话了,便将身子撤开了些,重新安安稳稳地坐回了那脚凳上,休说身子,便是连衣衫都不曾同沈瑞的贴上分毫。
他低垂下眼,仿佛方才那般的缠绵交融如虚影般一戳即散。
“我虽爱慕如意,却不敢奢求,只思及如意婚娶之事,难免伤神。我的心意虽不贫瘠,但奈何家世苦寒。”
“倘若我并非商贾出身,而是个中都内的什么富贵郎君,大约今日心中也好生出些旁的祈愿来……”
沈瑞轻啧了声,忽而抬手勾住了他交领间的合叠处,将人向前扯了扯。两人间的距离极近,沈瑞紧盯着他的双眼:“想听什么?”
“想听我说不会娶那些个什么世家小姐,还是想听我说……”
他顿了顿,勾了勾唇角:“我亦心悦于你。”
分明是个问句,但他语调却极平,好似同前面全然割舍开,只剩下独愣愣的一句剖白般。
饶是江寻鹤早已经料想到,却还是在听闻的瞬间捏紧了手掌,好似心中暗藏着的、无法收拾出来同旁人说的心思完完整整地应验了般。
沈瑞自然没有错过他那点神色间的细小变动,懒散地笑了声道:“江寻鹤,同一个把戏还琢磨着要用几次?”
这种卖惨装乖的手段,便是昨日夜里在床榻上,沈瑞就瞧见三次了!
江寻鹤只是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眼,把戏素来是不在于多,只在于好用且能用得长久。
偏他心中而今如擂鼓般折腾起来,久久躁乱难休。
从前他心悦沈如意,只要能不被抛舍,便是即刻拎刀将他杀了也好,可而今他在献生之外又生出了些旁的极具贪婪的念头——倘若沈如意也能同他那般动情,他不被抛舍的法子就又多了一重。
江寻鹤忽而抬起眼,抿了抿唇,声音很轻道:“我出身低贱,自然是匹配不得如意的,便是我心中确有所求,也无旁的法子了。”
沈瑞神色古怪,很像告诉他,哪怕他家世极佳,就凭着他是个男子,也够沈钏海发疯的了。
左不过已经忤逆了,干脆将事情做到底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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