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信念也会瓦解,不过是时间早晚。
她不是喜爱冒险的人,虽然她也没跟冯成则表露过,但她对目前的生活确实是满意的,物质富足,惠及亲人,家人平安,女儿健康活泼,对“丈夫”她不讨厌不反感,早上从他怀里醒来也不难受,所以她想不到让她豁出去改变的理由跟原因。
那天晚上。
冯成则的眼眸有了一丝波动,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圈住她手腕的力度放轻了些,但依然没有放开。
进了家门,冯嘉沅早早地就洗了澡,没到九点钟,她还不困。正翘着腿坐在书房那宽阔的书桌前,翻着她的绘本,旁边堆了好几本花花绿绿的,她特别神气地翻了一页《动物的家》,皱着眉头,严肃得好像在翻阅几个亿的合同。
比起自己的儿童小书桌,她更喜欢坐在爸爸的书房里。
“宝贝在看书呀?”
季清羽笑着问道。
她不敢走进去,怕自己身上那酒味熏到孩子。
冯嘉沅抬起头来,看着爸爸妈妈握在一起的手,笑了,又认真地回道:“现在不能叫我宝贝,要……”她努力想了想那个词,“公鸡分明,所以请叫我沅总。”
“公私分明。”季清羽憋住笑意纠正。
不可以笑出来,只有几天也足够了解未来小冯董的性子,她很要面子,如果真的笑出声来,小冯董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这一瞧,更想笑了。
冯嘉沅小胖手上戴着男士腕表,很大,松松的,一抬手都恨不能滑到手肘。
再低头看看,她的脚丫子上勾着一双高跟鞋。
这个小孩把爸爸妈妈的衣帽间当成了玩具房。玩爸爸的手表,穿妈妈的高跟鞋,不亦乐乎。
不管刚才受到了怎样的冲击,回家看到孩子这可爱的一面,无论是季清羽还是冯成则,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眼里也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