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撕下了一半，递给陆沉沉。倒也不像影视剧里的金黄色，被柴火熏的，有些黑。

不过味道尚好，尤其对于陆沉沉而言，可算人间美味了。

他边哈着气，边啃咬着烤肉，有些烫。

可惜老鼠的的体型有限，刚吃出点味道，也便没了。两人便开始拈蚕豆吃，煮的时候放了些盐，味道也很鲜美。

张文书吃的慢，嚼的很细。

陆沉沉则狼吞虎咽，三分之二倒进了他的肚子。

拈完最后一粒，盆底只剩汤汁，他依然感觉还未饱。

张文书洗了两只可乐罐，不知从哪寻来的，当作水杯。两人喝零热水，感觉很舒服。陆沉沉甚至眼眶发热，忽然有种哭的冲动。

这个倒霉的世道。

遍地危险，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食物。

即便侥幸躲过，也只能藏在角落里忍饥挨饿，等着食物耗尽被饿死。

太多人没有抵挡住绝望的情绪，选择了自我了断。

更可怕的是，就像陆沉沉之前的遭遇。人性的变化，比丧尸更狰狞可怖，躲进人群中未必比冲进丧尸里更安全。

多久没有像眼前这样，吃个半饱，喝杯热水了？

“你看着很有感触的样子”，张文书呷了口水，道：“怎么，吃个老鼠肉，也能感动到流泪？”

陆沉沉却颇为认真，低声道：“如果日子能这样，这辈子也就值了……”

张文书嗤笑一声，笑骂：“出息，我有个老乡，叫保尔·柯察金的，你认识不？”

陆沉沉闻言沉默，倒认真回忆了一下。

随即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地道：“认识，我还跟他学过怎么炼钢铁。”

“哈哈……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来只有一次。饶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临终之际，他能够：‘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