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们早走些,原来当真在此住了两日?”
毛掌柜点头称是。
见金管事还在犹豫,毛掌柜劝道:“这雨天风急,不若先歇一歇?我们冻坏了没事,新娘子才是要紧。”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再度看向了那架花车。
新娘一时不语,唯手指略略捏紧了帘子。
她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怯声允了。
“那今日……便歇着吧。”
此话一出,队伍中大多人脸色都松快了许多。
金管事不好再说什么,就点了头。
毛掌柜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正当如此,这般过去也不好看,不若好好歇上一晚,再让新娘子仔细梳洗。今晚我俩可先喝上几杯,明日一道出门,也取个双喜之意!”
金管事闻言又放心一些,不看满面得色的马尚,只对那青年谭管事道了句“那便叨扰了”。
谭管事笑道:“应当的。”
说罢他招了招手。却见门里转眼抬出顶青帘小轿行至花车前,显然是给新娘子准备的。
众目睽睽,金管事露出为难之色,还想说什么,却见帘风已动。
车中人一手捏着暗红的裙幅,另一手纨扇遮面,只露出乌黑齐整的额发,还有其下一抹微湿白腻的额头。
她像是极害羞般,轻折腰肢如倏然敛翼的白鸽,就这样于梭入青青柳林之中,唯余一点水珠洒落似的钗环轻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