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城外的杀敌声方圆百里内可听得一清二楚。

苏琼只是默默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心情复杂。

那远方的自己人啊，多少都带着伤，这刚好，就开始再添新伤。

突然，听到了苏穆的声音。

“呵呵，这里的风真不错。”

这一听到他的声音，苏琼瞬间心情更加不美好了，撇头不语。

苏穆却不在意，自顾自地讲起了往事，“我以前有个战友，叫段和，他是有自己的双亲和兄弟姐妹，不像我……是一个孤儿。

不过……那家伙单纯得可怕，怀着一个参军报国的想法就义无反关加入了神威军，也不知生死，整正义感爆棚，看到不平，就冲了上去，每次都是我帮他善后。”

“不过这家伙就凭着这点蛮劲，迅速升了副将，那时候我们还笑着，他操刀，我动脑，那岂不是苏肃那子的左膀右臂，可以是下无敌了！”

“虽然苏肃那子听了，一脸嫌弃的，但后来事实证明，我们一点都没拖他后腿，就问我在后方指挥，段和在前面拼杀，苏肃就在他后面拉住缰绳，能不拉风？”

“不过……那家伙也心软善良，随手救了个姑娘，结果还是个奸细，这捅了他一刀也就算了，还让他一大家子人都没了。”

“这之后啊，这家伙拼命地上战场，杀红了眼，不过，他也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刀刃不能对着自己人。”

“后来……他战死了，我替他收了尸，埋在了乘霄山。”

苏穆看着面前的少年，似看到另一个人，遂轻叹一声，又继续道“实话，当年训练你的时候，你可以是个怪物，老夫从未见过，这么坚忍的孩。

比起这个，你一个四岁的娃娃啥也不懂，就接受老夫的提议。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无知者无畏呢？

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好的事。

结果，老夫没想到，你还坚持下来了，还变得有些人样。”

“苏琼，这世上怎么有你这样怪物？”

苏琼听此，愣了愣，没有回答。

苏穆见此，笑了笑，开口道“还有木酣，他有时候往我们这跑……”

“他也老了吧……”

他无意地呢喃着，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过了许久，苏穆俯下身，在少年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少年神情微变，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

苏穆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头，然后道“嗯，赶紧打完吧，我还想吃庆功宴呢！”

完，他就下了城墙，跟沈然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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