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
“你是非要把老子气死不成!”
侯夫人慌忙起身帮着侯爷顺气,“您嗓音小些,省得被人听见,传去宫里...”
如今侯府难保没有锦衣卫的眼线,永宁侯生生咽下怒火。
韩子陵回到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头,独自靠在窗棂边,掏出藏在袖下那枚玉佩出神。
“凤宁啊,凤宁啊....”他念着她的名儿,定亲那日他若是坚持见她一面该多好,就没有如今求而不得的痛苦了。
韩子陵想起皇帝强硬的态度,不禁气闷。
她嫁给天子能有什么好,跟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日子如履薄冰,还是做他的永宁侯世子夫人来的舒服自在。
*
裴浚这边随后又召礼部尚书与礼部侍郎一同在乾清宫用膳,礼部尚书是他恩师自不待言,那礼部侍郎何楚生原是三朝元老,过去一直是唯毛遂马首是瞻,有了今日这一出,皇帝保住了他的颜面,何楚生信服天子的神来之笔,自然是改换门庭,彻底效忠裴浚。
何楚生在朝中尤其在太学生中威望不错,裴浚今日也算是阴差阳错收服一员大将。
上回在行宫,接见大兀使臣的也是何楚生,他在太后的慈宁殿亲眼所见凤宁译读经书,对着她是赞不绝口。
于是喝多了的老臣,老毛病又犯了,“陛下,您瞧凤姑娘这般出众,才貌双全,您不如就纳了她,可以先封她做个才人嘛。”
身为礼部堂官,催促天子成婚延绵子嗣是分内之责。
裴浚心想人家可瞧不上才人之位,他没应这话,倒是袁士宏晓得主子脾气不爱人插手他的私事,连忙喝酒遮掩过去。
裴浚在乾清宫用完晚膳,又与袁士宏议了年尾祭祀的章程,问了明年春闱的筹备,这才回养心殿。
北国的冬日天气变化莫测,白日还放了晴,夜里便下起了雪,雪丝纷纷扬扬,如纤细的毛儿在半空飞舞。
明亮的羊角宫灯仿佛被覆着一层毛茸茸的光晕。
养心殿四下安静极了,西围房内更是恍若无人。
今日之事算是在所有女官心中敲了一记警钟,谁也别整阴谋诡计,皇帝心如明镜,都看得明明白白呢。
李凤宁是否承宠不得而知,但她被圣上青睐已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皇帝一日不曾册封,众人便一日不敢声张。
西围房只剩下杨婉和梁冰,其余人都走了,张茵茵等人魂不守舍,均回延禧宫惶恐度日去了。
韩玉立在廊下迎着皇帝进殿,亲自替他解下黑色的大氅,又递了手炉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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