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本分了许多年,他还真忘记了。
*
四月初,江南这头。
在四阿哥铁面无私的推进下,黄河沿岸揪出了一连串的朝廷蛀虫。甚至可以说,黄河边上到巡抚、总督,下到县令、县丞,几乎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这些人从上到下,形成了一个自发的利益共同体,阶层分明,互相包庇。
他们从未想过,还会有事发的一日。
康熙对此大怒,在行宫里要人严查此事,连带着江南三织造都挨了批。
曹寅也委屈啊。
这些年皇上每次南巡,开销繁重,都是他们三织造掏银子负担的。若没有江南贪腐的温床滋养,皇上哪儿能这般滋润南巡呢?
但曹寅也不敢说。帝王何等圣明,怎会看不出这点小伎俩。只怕是有别的想法。
各方按兵不动,还真等到了康熙的问责。
“安庐巡抚曾经是索额图的人。此事,是否是索额图参与其中,又是否有东宫授意?”
汗阿玛有这样的疑心,早在胤礽与胤禛的预料之中。
胤禛垂眸,掩住眸中那一点失望之色,一板一眼答话:“回皇父,此事儿臣已经寻到证物,可以证明安庐巡抚早年已与索额图断了联络。而且,安庐巡抚的私银账册中,只有一笔是流向了京师,进了曾经的八贝勒府。”
这是江南地方,唯一还算与索额图扯得上干系的人。
他早年卸任大学士之时,就已经将索党一脉尽数遣散,从那之后,再没有过私下的联络。
这些年,索额图也看出来了,太子爷要走的是真正的君子之道,要做的也是大清一等一的贤能明君。
他们赫舍里满门,决不能拖了后腿!
康熙压根没想到,索额图这样的人,竟真的能耐着性子不结朋党,本本分分做事。
帝王看过胤禛递上来的两样证物,沉默许久,又问梁九功:“三织造怎么说?”
梁公公袖手答话:“回万岁爷,与四阿哥所言一般,安庐巡抚早已与索大人断了个干净。”
康熙冷笑一声,将证物置气丢在桌上,沉声问:“既然如此,那这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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