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湖泊里繁衍后代。
渔家乐的露天灶台飘着豆酱香,汉娜对着铁锅炖杂鱼犯愁:“这鲫鱼眼睛比柏林水族馆的还亮!”老板娘抡起锅铲翻动鲶鱼:“鲜鱼瞪眼才保真,那些瞑目的反倒被冰鲜过。”
卢勇突然用筷子夹住条透明小鱼:“银鱼!这该拌豆腐生吃。”汉娜闭眼吞咽,舌尖却炸开清甜:“像含着口冻顶乌龙茶!”她没留意屋檐下的狸猫正虎视眈眈,趁添饭时叼走了半截鱼尾。
饭后甜点是现烤的碱蓬草月饼,汉娜掰开酥皮惊呼:“这暗红色馅料像凝固的晚霞!”老板娘笑着筛出草籽粉:“混了滩涂的盐地碱蓬,比苏式月饼多三分海滋味。”饼渣掉落处,蚂蚁大军正搬运着意外收获,在桌腿刻出蜿蜒的粮道。
夕阳将河湾染成蜜色,汉娜跟着守滩人学削苇哨。“要选被虫蛀过的苇杆,共鸣腔才通透。”老人布满裂口的手指翻飞,苇皮削出螺旋纹路。哨声初试音时,对岸蒲草丛突然竖起三角耳朵——是只赤狐!
卢勇的镜头追着狐狸踪迹,发现它在滩涂印下梅的间隙,不忘刨食沙蚕。汉娜的苇哨吹出个破音,那抹火红身影立即遁入暮色,爪尖还勾着片银色鱼鳞。老人眯眼远眺:“这崽子的左耳缺个豁口,去年偷我晾的鲅鱼干时烙下的记认。”
晚风送来渔船的柴油机轰鸣,汉娜的苇哨声混入其中。卢勇忽然听出旋律:“是《莱茵河之恋》?”她笑着把苇哨抛向河心:“现在该叫《绕阳湾之恋》了。”哨管顺流漂向下游,惊起夜鹭的河湾开始吞吐星月。
月光下的滩涂泛着银鳞,汉娜的橡胶靴陷进退潮后的波纹区。卢勇举着紫外线手电扫描:“看!这些放射状纹路是招潮蟹的夜间舞步。”光束追着蟹群移动,满地爪痕竟拼出辽东湾地图轮廓,盘锦的位置正闪着贝类的珠光。
汉娜突然蹲身触碰湿润的泥沙:“这里有温度!”她的掌心贴着半小时前被潮水吻过的滩涂,地热与月光的温差在皮肤上交织。卢勇刚掏出红外测温仪,远处防波堤突然亮起渔火,惊得寄居蟹集体缩回螺壳。
返程前发现轮胎印里积着海水,汉娜用苇杆蘸水写字。
潮汐突然提前涌来,浪头吞没了“再会”的最后一捺。
卢勇指着重新平整的滩涂:“自然的橡皮擦比美术馆的还利落。”他们没注意到,那截写过字的苇杆正被潮水推向河口,将成为某条洄游鱼的导航浮标。
………
第二天,科学馆的玻璃幕墙正吞噬着朝霞,汉娜的防晒霜抹到一半突然停手:“整栋建筑在吸收红光!”
卢勇举起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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