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复刻的圣马可钟楼苦笑:“这威尼斯水城怎么比意大利还湿?”
“因为大连的海雾会魔法呀。”汉娜把咖啡杯举到他唇边,卡布奇诺的奶泡粘在他鼻尖,“地图上说,九点整运河会涨潮。”话音未落,贡多拉游船的汽笛声刺破晨雾,碧绿海水突然漫过石阶,将他们的倒影揉碎成万点金星。
汉娜在玻璃文创店前突然驻足。橱窗里威尼斯面具与海鸥标本的混搭过于魔幻,她凑近时呵出的白雾却让某件物品显形——贝壳项链躺在撒丁岛硬币堆里,吊坠正是棒棰岛那枚荧光爱心。
“上周断货的限定款!”店员掀开绒布帘,“不过客人需要完成挑战。”她指向运河对岸的灯塔,朦胧中可见飘摇的橙色小旗,“找到旗杆下的时间胶囊,就能兑换奖品。”
卢勇的球鞋碾过潮湿石板:“这活动像为我俩量身定.”后半句卡在喉间,汉娜已拽着他冲向雾中栈桥。
运河在晨雾中分出无数支流,汉娜的脚步声突然消失。卢勇转身只见戴羽毛面具的姑娘们飘然而过,每个人腕间都系着同样的贝壳手链。
“玩捉迷藏也太老套了。”他对着空气喊话,尾音被突如其来的手风琴声吞没。某扇巴洛克窗棂突然推开,汉娜的丝巾垂下来勾住他肩膀:“上来!这里能看到胶囊位置!”
阁楼里堆满古地图与六分仪,穿燕尾服的老者正擦拭黄铜望远镜。汉娜凑近镜片时轻呼:“旗杆下根本没有胶囊!”卢勇却注意到老者胸针闪了闪——正是她丢失的那枚西双版纳银饰。
正午阳光劈开浓雾时,他们被困在镜面博物馆。无数个卢勇与汉娜在棱镜中折射,连呼吸声都被切割成碎片。“闭眼。”卢勇突然用领带蒙住她,“跟着心跳走。”
温热掌心下,汉娜的指尖触到某处冰凉凸起。睁眼时镜阵已变换通道,时间胶囊正在防弹玻璃中旋转——里面竟是张泛黄的船票,目的地写着“威尼斯”,日期却是2014年夏。
“这是我高考后参加绘画夏令营的船票!”汉娜瞳孔震颤,“后来因台风取消了.”
卢勇突然咳嗽着退后半步,脖颈泛起的红潮暴露了秘密。那年他在码头兼职保安,曾目送载满艺术生的邮轮消失在雨幕中。
暮色降临时,他们终于瘫坐在音乐喷泉台阶上。
汉娜晃着失而复得的贝壳项链:“所以你早就见过十六岁的我?”
卢勇的辩解被喷泉轰鸣淹没。
水幕电影恰巧播放《海上钢琴师》,当虚拟浪漫过现实台阶时,他忽然指向某帧画面:暴雨中的甲板角落,穿保安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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