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灵盖,让人忍不住便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反观前面的裴缓,走路晃晃悠悠,也不用太监引路,带着她穿花拂柳,进各种曲折小路,熟稔得仿佛是自己家一样。
“这宫里本就大,工匠修的路九曲十八弯,要是靠两条腿走他们修的路得把人累死。”
谢相思问:“王爷是跟着临安王知道这些小路的?”
“你倒是聪明,本王少时做过几天临安王的伴读。”
能做皇子伴读的人,自都是天资聪颖的人,也不知道临安王文质彬彬的,这裴缓怎么就长歪成这样。
裴缓想到过去,眼睛弯起,笑得狡黠:“临安王的先生王太傅是个老学究,一上课我就犯困,一犯困他就罚我,一罚回家兄长就不让我用晚饭。我就在王太傅的茶里下泻药,之后事发王太傅追着我打,我就到处躲,一来二去,这宫里的小路暗道被我摸了个透。”
谢相思嘴角一抽,这下她知道了。
少时的裴缓和如今的也没什么区别,顽劣不堪,让人头疼。